摇摇摇摇光

*小甜饼（我怕是跳不出6000+的魔咒了）
*四年级 私设一堆
*他们属于彼此 ooc属于我
*起名废系列

01.
这是第一次。他保证这是第一次。

Draco在Snape冰冷的视线下缩了缩肩膀，心里充满了迷惑和惊奇，不知道哪种情绪更多一些。

他站立在教室的中央，在所有同学，尤其是Potter注视的目光中将浅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苍白的手指不停地撕扯自己的袍角。

“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Malfoy先生？”Snape低沉的声音中饱含着压抑的怒气，还有些惊讶的意味。

Draco低下了头，额前浅金色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那双无措的灰色双眼。Potter此时一定在看着他笑，他心想，真该死。

他余光中看见Pansy冲他对着口型“我明明交上去了！”

是啊，他刚刚上课之前，明明把那张长长的羊皮纸扔给Pansy让她帮忙一起交上去——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写了两天的作业。

Draco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任何话。他实在无法再次开口解释他的作业是如何在这短短的一点时间里不见了的。就在一分钟前，Snape允许他用了飞来咒，但这并没有使他的作业出现。

“我想小Malfoy先生大概愿意回自己的寝室取一趟作业？”Snape的声音不大，却让Draco听清了每一个字。这个偏爱他的教授总是愿意多给他一次机会。

Draco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他注定抓不住这次机会。因为他知道他的作业肯定不在别的地方。毕竟他才在教室门口摸过它。

他还是点点头装作镇定地走出了教室。期间听见那只红毛鼬鼠嘟哝着“老蝙蝠不公平”以及骂他撒谎精的脏话之类的也忍着没有反驳。

他脚步沉重，走在走廊上回想之前的所有细节。

Draco进教室前就拿起书包翻出来那张羊皮纸拿给Pansy了。他甚至还打开确认了两眼！不知怎么，当所有人都找了位置坐好，Snape例行检查作业时发现少了一份作业。

这几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你知道——人人都怕Snape。

Draco那时候还幸灾乐祸地嗤笑着，手底下的羽毛笔在做笔记的羊皮纸上无意识地随便写写画画，和身边的朋友猜测到底是哪个格兰芬多蠢狮子敢不交这位斯莱特林院长的作业。该不会是疤头吧？

结果在Snape大声问了好几遍之后亲自挥挥魔杖排查，却发现是Draco Malfoy没交。

Snape几乎是黑着脸喊着Draco Malfoy的全名，让他站起来。Draco可以想象到他有多生气——在Snape还耐着性子问的时候，没有人承认不交作业。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走向地窖，这件事让他惶恐又生气，Snape对他如此严厉是第一次，魔药课上在Potter跟前丢脸，这也是第一次。必须快点儿回去用很多羽毛笔以及一些有用的小咒语迅速赶一份新的作业出来！

然而令他绝望的在后面，当他因为皮皮鬼挡在最近的道路上而不得不绕远路飞奔回斯莱特林宿舍，气喘吁吁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要拿出魔杖念飞来咒时，摸到了空荡荡的袍子口袋。

他愣了一下，而后狠狠踹了一脚自己房间的门。巨大的声响在地窖回荡着。

他想起来了，他的山楂木魔杖在魔药教室里念完飞来咒顺手放在桌子上了！

Draco原地站了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他又怒又怕，这一系列事情让他怀疑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诅咒。

他提醒自己冷静，总得回到课堂上，不能让自己的院长更加生气了，否则他父亲将会知道这件‘令Malfoy蒙羞’的事情。

Draco试图在脑内编织着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言，几乎是以英勇赴死的心态强迫自己转身回教室。


02.
Draco站在魔药教室门口进行不知第几次深呼吸，好几次了——他踌躇地伸出手都没敢推开教室的门。

直至那扇笨重的、刷着黑色漆的门从里面打开，把Draco吓了一跳。紧接着，Neville Longbottom从里面抽泣着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些色彩斑斓的斑点甚至还有烫伤。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Draco完全没心情嘲笑这个傻瓜又一次炸了坩埚。他担心自己还来不及呢。

“进来吧，小Malfoy先生。”Snape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

Draco吞咽下口水，将汗湿了的手心握紧，绕开Longbottom跨步走进教室。提着一口气，刚想说自己编织的那些完美的谎言，却又在对上Snape眼神时止住了嘴。

Snape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使他完全说不出撒谎的话来。

怎么办？

Draco Malfoy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就被盯得手脚冰凉冷汗连连，下一秒就要被自家院长活活吓死了。

“马上回到座位架起你的坩埚吧，小Malfoy先生。”Snape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还得感谢Longbottom先生，要不是他炸了坩埚，我们也不会看到你的作业被压在他的桌子底下。”

斯莱特林学生们一齐哄笑了起来，而Draco只是强笑着点了点头，恍惚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他才发现他的小腿肚在打颤。

怕？一个Malfoy才不会怕！只是有点紧张！

“这么说……我逃过一劫了？”Draco尽力保持着平常的声音说道。

“看来是的，Draco。”Blaise看了他一眼，“你刚才看起来吓坏了，放轻松。你知道的，我们院长一向喜欢你，不会拿你怎么样。”

“想想吧，Longbottom的桌子底下！一定是某个格兰芬多在恶作剧，故意整Draco。”Pansy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应该把他揪出来！”

Draco不置可否地轻轻摇了摇头，架起自己的坩埚开始处理魔药材料。那个胆小鬼Longbottom才不敢这么做。那么，那个人呢？——他抬眼望向Harry Potter，那个家伙四处支楞着黑发的后脑勺正对着Draco，看起来正和Ron Weasley小声讲话，两个人的肩膀不停耸动着。

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有一簇火苗在Draco心口燃烧着。他立刻随手抓起一张桌上的羊皮纸在手心里狠狠捏成团，使劲朝那个乱糟糟的后脑勺扔了过去——正中。

看见Harry捂着头转过身来，Draco扬起下巴冲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假笑。

傻子Potter，上钩了。

“等着吧Potter！”他眯着眼睛用口型恶狠狠地威胁着。竟然敢和那个红毛鼬鼠一起嘲笑他！就要付出代价。

Harry怒视着Draco，冲他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就匆匆回过身去摆弄起自己的魔药。

然后Draco满意地听到自己院长的声音适时响起，“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不认真上课还侮辱同学。”

Blaise看着身旁心情变好的Draco，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接下来的魔药制作过程依然像往常一样顺利，这让原本认为今天因为某种诅咒而厄运连连的Draco大松了一口气。

看来关于他作业的事情没准也只是个巧合，恰好被风吹到那种地方了也说不定——要知道，如果是Potter那行人的恶作剧，根本不让Snape找到作业岂不是更能整到他？

在无惊无险地得了Snape评价的一个‘o’后，Draco将自己的课桌‘清理一新’，认真地整理起课堂上做记录的羊皮纸。以便回去整理自己的笔记。

“等等？！！我怎么又有一张羊皮纸不见了！”Draco突然开始惊慌失措地到处翻找。“Blaise！你看见了吗？那张我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写写画画的那张。”

“你……”Blaise迟疑着，“你不是扔出去砸Potter了吗？我以为那只是张废纸？”

“……该死的千万别！！”他显然想起了这回事儿，而令Blaise不解的是，Draco Malfoy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比面对Snape那会儿还要害怕。

Blaise不禁好奇起那张羊皮纸的内容，“那上面有什么？侮辱Potter的话？”

“不，没——什么也不是，它就是张废纸。”Draco回答的飞快，然而显然是在撒谎。

Blaise扬起了眉毛。却没有再继续问。

“你和Pansy先走吧，Blaise，”Draco不再不停地翻找那张纸，而是安静的坐了下来，“我待会儿有事儿找Snape。”

“那好吧。”Blaise顺从地点点头，拿起书包去门口找Pansy了。


3.
Draco要收回那句‘没准只是巧合’。

这些天全霍格沃茨谁能比他更倒霉？不，也不能完全算是倒霉。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充满了匪夷所思，却又难以形容。

比如说他在走廊上走着走着，旁边墙壁上不知挂了多少年的一幅画像突然蹭着他的鼻尖掉落在他面前。把他吓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毫无形象地撞到人身上。

比如说晚上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外对那条蛇说了几遍口令都不对，本想等个同学院的过来一起进去，没想到一直等到宵禁之前几分钟他面前的那扇门也没有打开，他开始恐慌，不停在门外的走廊上打转，却在最后几秒钟被出来找他的Blaise叫进去。

再比如说——
最危险的一次，走廊旁边光洁铮亮的笨重盔甲直挺挺地冲着Draco倒下来，因为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吓得他完全呆住。还好在盔甲将要砸在他额前的最后一秒，被恰巧走在后面的某人拉了一把。

那副沉重无比的盔甲倒在地上，发出了令人牙齿发酸的巨大声响。各个部位在Filch擦得光滑无比的地板上摔得变形，滑散开来。有一些甚至飞快地擦着Draco的袍角飞过去。

看得Draco一阵后怕，他吞了吞口水，向自己的后看去，救他一命的人是——Harry Potter？！

“你白痴吗Malfoy？！怎么不知道躲？”Draco还在犹豫该不该道谢的时候，Potter就甩开他的袍子冲他开始咆哮。那双祖母绿的双眸仿佛燃烧着，他的脸色很差，表情看起来非常生气。

“不关你的事，Potter。”Draco扬起下巴，装作有些嫌弃的撇了一眼袍子刚刚被Harry抓过的地方，又一次习惯性地开始喷洒毒液，“与其被你脏兮兮的手碰我的袍子，我宁愿被这东西砸。”

Harry看起来一下子愣住了，Draco心虚地转开视线，转身绕过盔甲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这些天的Draco来说，最值得担心也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关于那团羊皮纸的事。

在那节魔药课结束，Draco支开自己的朋友留在教室里，专门去Harry的位置上找过，却没有找到那个无意中被他丢过去的纸团。他本以为那团纸被Harry Potter拿走了。那会成为他的死对头手中Draco最大的把柄，没想到后来Potter根本没有提到这件事。也许也是因为他这几天总在躲着Potter？

他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Draco很想知道却又不敢做出任何猜测。他一想到这个就不禁嘴巴里发苦，他不敢奢望纸团找不见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巧合。他只能希望Harry永远也不要看到上面的那些字。

Draco面色阴沉的地抱着书本经过庭院，在看到又一个明显正讨论着有关他话题的女生小团体时，Draco忍不住闭眼揉了揉眉心，他光顾着担心课业和有关Potter的事，都没空去想这个了——圣诞舞会！他还没有舞伴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Malfoy家的继承人到底是怎么沦落至此的？如果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不满。这让他都有些后悔在事情发生之前高傲地拒绝那些女生了。

问题来了——Malfoy家的继承人怎么会缺少舞伴呢？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传言。

——“Draco Malfoy身边的人都会倒霉。”

引起传言的原因当然和他这些日子正经历着的‘诅咒’有关。

在今天的早餐时间，Draco经历了几天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惊吓，他差点被落下的猫头鹰屎正中头顶，这对Draco-爱干净的-Malfoy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事件之一！在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还好在最后关头，坐在旁边的Crabbe不知怎么捅了Draco一手肘，这导致Draco朝一旁移动了五英寸左右，而他手中端着的那杯南瓜汁，一滴都没浪费地全部撒在了正在约他去舞会的那位赫奇帕奇姑娘身上。
最后当然是以那位姑娘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并跑开作为结尾。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有谁会请Draco Malfoy去舞会呢？

姑娘们传着‘Malfoy的女伴被诅咒了’之类的八卦，甚至有拉文克劳姑娘根据Malfoy这些天身边的受害者资料写了一篇论文！

“真是疯了！”Draco指责正在公共休息室念那篇文章的Pansy，“她甚至把Filch那只猫都写进去！我父亲如果知道了……”

“哦，拜托了Draco，”Pansy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还是担心自己的舞伴吧。”

“等等……Pansy你愿意——”

“不！别了！停止它Draco，”Pansy的手掌竖起来立在Draco眼前，“我已经决定和Blaise一起去。”

没义气，两个混蛋！Draco咬着牙想。


4.
——依然是该死的被诅咒的一天。

当Draco在半空中从他的扫帚上掉下来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种惊吓他却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的诅咒看来还是没有到解除时间。

这次可能是掉落在最厚实的草地上所以免受皮肉之苦？或者正好有人看见给他来个漂浮咒？

到底是谁这么‘爱’他？Draco在掉落在地的前一秒磨着后槽牙心想，一定要让那个家伙感受一下一个Malfoy深沉的‘爱意’。

谁知道有一双手臂托住了他——随后因为那人力气太小，两人滚作一团。

Draco呻吟着撑起手臂，看向他身下成功拯救了他肋骨的人。

杂乱的黑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歪掉的圆框眼睛，闪电型伤疤。

——又他妈是，Harry-该死的-Potter。

Merlin是不是瞎了？！不然怎么总让这个人见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现在一定糟透了，凌乱的头发和袍子，失魂落魄的表情……

Harry喘息着，脸色显着不正常的苍白。他受伤了吗？

“你……你没事吧，Malfoy？”Harry扯住Draco的袍子问道。

“谢谢，我很好——”Draco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怀疑起Harry此刻出现的动机。“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勇士不是要进行圣诞舞会排练的吗？”今年没有魁地奇比赛，当然也没有魁地奇训练。Draco纯属是为了散心才在这个时间拿出扫帚来飞一圈。

“我是……我就是出来走走，正好看见你从扫帚上掉下来。”Harry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说谎吗？
Draco冷笑一声，“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不必了，滚吧Potter。”他撑起身体站立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我不会再次感激你的。”

“不是……我，我是想邀请你一起去舞会，Malfoy。”Harry也坐了起来，他的声音细若蚊虫，他镜片后的那双绿眼睛闪烁着，眼神在到处乱飘，就是不对上Draco的眼睛。

Draco看着Harry一切正常的站起来拍着袍子上的杂草，心底的那点担心也放下了。他沉默了几秒，回味了一下Harry刚才说的话。突然想起来那张被他遗忘的羊皮纸。

“如果是因为那张我不小心扔出去的纸团，那不必了。那代表不了什么，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圣人Potter，我不想让我的生活更糟了。”Draco轻声说道。

他这几天经历的惊吓已经足够多了，Potter邀请他去舞会算什么？

“什么纸团？”Harry一脸迷茫，那神情真挚无比，让Draco语塞。

“我不是因为同情才邀请你去舞会的，”Harry马上放弃了去追问纸团的事情，他语气急促地说道，“听着，我认为在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应该负主要责任，我很抱歉在你身上施一个不知道效果的咒语，那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叫‘惊吓魔咒’，虽然是因为打赌输了……”

“……”等等，这些话信息量太大了，Draco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特么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呃，抱歉。Malfoy。”Harry观察着Draco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你怎么敢！？！”Draco掏出魔杖，气到浑身发抖，原来都是这个蠢疤头造成的这一切？！

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是被他救，原来不是因为救世主注意他，而是因为愧疚？还有舞会也是？

“你……你看，你缺个舞伴，我邀请你。你能原谅我吗？”Harry Potter清澈见底的绿眼无比真诚地看着Draco。

Draco突然感到一阵深深地无力。

他的舌尖上有一堆他保证能令Potter生不如死的恶咒，然而他一个都说不出来。

Harry Potter什么都不明白。

“你走吧。”Draco紧握魔杖的手垂下去，他闭着眼，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鼻梁。“在我咒你之前，赶紧滚。”

“我——”

“我不答应！所以拜托了Potter，”Draco的声音突然拔高。“滚！！”

Harry不再试图解释什么，他转身快步离开了。

“呵……”Draco低着头默默捡起不远处自己的扫帚。有一瞬间，他竟然自作多情了。


5.
Draco后悔了。

Harry Potter邀请他去舞会的机会可能今生今世仅此一次。然而他亲自拒绝了。

而且，圣诞舞会迫在眉睫，Malfoy家的继承人仍然没有定下来舞伴。

——魁地奇球场上‘Potter被Malfoy砸’的事不知怎么被传开，更没有人邀请Draco或者愿意接受Draco的邀请去圣诞舞会了。

Draco漫不经心地吃着晚餐，旁边的Pansy正和学院里的其他女生们八卦着几个勇士的舞伴人选。

“你们听说了吗？黄金男孩儿前两天竟然也邀请了那个拉文克劳女孩，好像叫Cho Chang的那个？”

Draco拿着叉子的手一顿。

“哈哈哈我也听说了，可惜Chang可是Cedric Diggory的正牌女友。”

“不过要我说啊，这个Chang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好多人都喜欢她，两个勇士都邀请她去晚会，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会和谁一起去呢！”

“砰——！！”

随着好几个玻璃杯同时炸裂发出的巨大声响，女孩儿们尖叫了起来。

Pansy回头望去，只看到了金发男孩黑袍翻滚的背影。

“他怎么啦？”Pansy耳边传来了Greenglass惊魂未定地声音。

“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舞伴，嫉妒了吧！”另一个女孩儿气哼哼地说，显然对Malfoy刚才的行为很不满。

Pansy轻轻摇了摇头，望着Draco的背影在大厅门外的拐角处消失，罕见地有些担忧。却又在看到某人尾随着Draco出去之后挑挑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Draco走了没多久暴怒的情绪就渐渐冷静下来。他理所当然地发现了尾随在他身后的某人。

“Potter，What you want？”Draco转过身，攥紧了手心“如果你是因为道歉来的，那不用。如果是为了成功整到我看我出丑，也不用。”

“不是的，”Harry走近Draco，他的眼神坚定。“我想，我有再次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参加圣诞舞会的必要……”

“别再耍我了，滚吧Potter！”他转身就走。“谁都知道你的舞伴是那个拉文克劳。”

“不是的，你这次必须听我说完！Draco Malfoy！”Harry上前几步，堵在了Draco面前。

Draco倒抽一口冷气，他的魔杖卡在袍子布料当中了，朋友也不在身边。——又开始了？！

“你得相信我，我那时候只是让Cho给Cedric递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那样！我喜欢的是你！”Harry那双如祖母绿般清澈漂亮的眼睛正在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看着Draco。他的神情真诚，白皙的皮肤因为害羞而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别再说了，我不信。”Draco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不能再信这个小骗子，不能！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脏因为Harry的话而快速鼓动。脑中的血液不停地冲击着他的鼓膜。

该死！心跳声太大了，会不会Potter被听见？

Harry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那你要怎么样才信？”他的语气带着些失落。“其实在走廊，盔甲那次，我就后悔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书上说最晚圣诞节前它会自动解除的，我很抱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Potter，我答应了你去舞会，你再告诉我这是你的恶作剧，你就能和你的泥巴种朋友一块儿嘲笑我了是不是？和你之前那个该死的咒语一样？”Draco仿佛怕自己后悔，他越说越快，“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私底下嘲笑了我多少次吧！”

“听着，虽然那个咒语是个恶作剧，我后来很后悔，我非常抱歉这给你造成了麻烦。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为什么不用漂浮咒而是要冒险去扫帚底下接你！”Harry脸上的红晕因为紧张和失落而褪去，渐渐变得苍白，“因为我那一刻什么都想不到了！”

“……”

“是Hermione建议我邀请你去舞会的！我试了但是没用，我和她讲了上次怎么邀请你的，她骂我是个傻逼，完全用错了方法，让我直接说对你的感觉……还有……那句话我不会说第三遍了，你这个混蛋！”

Draco瞪大了眼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震惊。

“不仅混蛋，Malfoy，你还是个胆小鬼！”Harry喘着粗气，将一个纸团扔在Draco怀里，又不解气地就着它狠狠推了Draco一把，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Draco呆愣地看着他下意识接住的熟悉的纸团，他打开它，看见了最中间描黑的文字，‘D.M hate Harry Potter’还有中间划了两条线的一行小字，‘but love him’。这些都是Draco写的。而现在，这两句旁边多了一行不同笔迹的字。

‘me too——H.P’

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暗恋对象恰好也喜欢自己更令人高兴的呢？

Draco呼吸变得急促，感到全身的血液都一瞬间冲到了脑子里。他握紧了那张羊皮纸，慌忙向Harry的方向追去。

“Potter！wait！”他借着腿长的优势很快追到了Potter，他抓住了Potter的袖子，跨两步转身堵在了Harry面前。

他溢满了喜悦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是不是快要炸裂了？

Draco颤抖着握住Harry的手，他的手掌火热，手指却和自己一样冰凉。

Draco将Harry的手托起放在了与自己胸前齐平的位置，“我接受你的道歉，Harry，同时我也要说，我为我刚才的话感到非常抱歉。”他轻声说，“这位勇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他说着低头在Harry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浅吻。

他抬头看着面前那只Harry-熟透的番茄 -Potter，有些紧张又有些想笑。

“我愿意。”Draco听见他说。


——————END——————

D：你跳女步。
H：我是勇士，你跳女步。
D：谁说勇士就不能跳女步？你看Delacour。

H：……我先邀请你的。
D：那不算，我没答应。我邀请你的，你答应了。
H：……反正我不跳女步。
D：Scared,Potter？
H：（飞速）YOU WISH！
H：……
D：（笑）你说的，不能反悔。


很青春期言情小说了，我知道（笑）
那么，希望你觉得甜。